秦桑跪在雨中求易连慎易连恺易连慎兄弟狱中谈心
高佩德明白了,说是他们三个在审易连慎和易连恺,其实审的是他们三个,现在他们只有听二少爷的。
闵红玉告诉潘箭迟,刚刚那副织锦上的人是三少爷早逝的母亲,而织织锦的则是她的娘亲。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慧眼,只不过是喜欢政治的男人假借她的口散播消息。她问潘箭迟,三少爷还有没有芝山上的幸运。潘箭迟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秦桑急急忙忙地找慕容汘问大哥走之前有没有说易连恺的事,还有二哥有没有一起去芝山。慕容汘一直摇头,秦桑要崩溃了,她还是赌输了。
高明轩问父亲大帅如何处置三少,高佩德表示这跟高明轩没关系,让他别操心。高明轩指责父亲他们给易连恺乱扣帽子,高佩德愤怒表示易连恺是主动认罪,不是他们给他扣帽子,而三少奶奶的名字秦桑很丧气,要求高明轩以后别跟秦桑来往。高明轩不想听父亲数落,转身准备离开。
高佩德叫住高明轩,怒骂道送他到三少爷身边是学优点,可他倒把三少爷的吃喝玩乐学了个周全。高明轩不服气,在他眼里三少爷文韬武略,聪明绝顶,他们根本没有见识过三少爷真正厉害之处,而二少爷跟三少爷比差远了。高佩德闻言赶紧捂住高明轩的嘴巴,怒骂他这是不要命了。高明轩现在就去找三少奶奶,高佩德表示三少奶奶没有他想得那么娇弱。
秦桑不想见高明轩,但让朱妈转告高明轩去看下二少爷,看二少爷对三少爷是什么态度。高明轩很快去找易连慎,直截了当说明三少爷认罪是三少奶奶提出来的,易连慎闻言特别气愤。
秦桑去大牢探视易连恺,易连恺问秦桑现在情况如何。秦桑表示她赌输了,父亲为了躲避这个案子的审判,连夜启程带着大哥上芝山了,父亲不在,高佩德他们不能决定易连恺的生死,易连恺的命如今就是易连慎的一句话。
易连恺苦笑,他早就猜到是这样,当年母亲被人冤枉病倒在床,就是为了等父亲从军队回来还她一个清白。可是父亲回来了,却躲在幕后,后来见到了母亲却像见了瘟神一样仓皇而逃。他永远记得父亲冷酷无情、焦躁狼狈的模样。母亲为了证明清白,跳湖自尽。父亲从此对他百般娇宠,视他为母亲的灵堂,所以他要活着,才会有无限的可能。
现在江左只有二哥说了算,秦桑害怕二哥要让易连恺偿命,想要找天盟会或是闵红玉帮忙。易连恺称闵红玉是个谜团,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游刃有余,所以大家认为她有通天的本领。他对闵红玉的了解仅限于她在雍南程家的那段过往,离开程家后遇见谁,他是一概不知,他之所以敬她、羡她,是不想成为她身后那个人的敌人。秦桑要是去求闵红玉,他怕是要付出惊天的代价。秦桑很委屈,她只是想救易连恺出来,哪怕是被利用。易连恺拉过秦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没有人敢利用秦桑,只有他可以。
秦桑堵住易连慎的去路,恳请易连慎放过易连恺,不要跟她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易连慎冷言道他没有见到第二个像秦桑这么厉害的妇道人家,老三谁的话都不听,可秦桑让老三认罪,老三就认罪。直指秦桑要是真想救老三,就不应该在他们兄弟之间挑拨离间。当初老三执意要娶秦桑,他心里还替老三高兴,觉得老三那颗孤寂的心终于可以靠岸,以后的生活也终于可以稳定安稳下来,可这么多年,老三却变本加厉地吃喝玩乐,秦桑却不闻不问。现在秦桑逼着老三认罪,是亲手把老三逼到现在这个地步。老三为了秦桑放弃了整个易家,整个江左,可秦桑为老三又做了什么。秦桑大喊二哥,然后在家门口久跪不起。
去芝山的火车上,盖在老大身上的毯子掉了下来,易继培上前捡起毯子并为老大盖上,他脑海中想起易连恺小时候十分懂事,帮他盖上毯子的一幕。而在大牢里的易连恺手中拿着母亲最喜欢的那瓶香水,想起小时候说要跟父亲去打仗,而父亲把军帽戴在他头上的画面。
下着大雨,秦桑仍旧倔强地跪在雨中。朱妈担心秦桑的身体,劝秦桑回去,否则姑爷易连恺怎么办。秦桑道“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自认问心无愧,并大喊让朱妈回去。
范燕云跪在父亲的遗像前,希望父亲的在天之灵保佑易连慎平安无事,保佑易连恺顺利地化解这次的危机,和父亲设想的一样,他们两兄弟的夺权之争已经开始,父亲把政治理想交付给易连恺,就请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易连恺一统江左。若父亲只是把她和易连慎当作两颗棋子,她愿意和易连慎离开江左,离开这片伤心地,就当从来不认识易连恺,从来不曾爱过他。范燕云并不知她这番话被易连慎悉数听了去,他的脸色黑如锅底,未料到他一直深爱的范燕云心中竟然爱的是老三。
慕容汘闻讯出来劝秦桑,秦桑恳请大嫂帮她去求二哥,可她话还没说完,就因一直淋雨身体虚弱晕了过去。慕容汘去找易连慎,求易连慎把易连恺给放了。易连慎大怒,狠狠地甩开慕容汘,大声喊道为何大家都骗他,觉得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既然他可以决定老三的生死,那他就给他们一个结果。
慕容汘喂秦桑喝药,秦桑有些可怜地让慕容汘出去,可她的嗓子说不出话,让人看了着实可怜。慕容汘安慰秦桑道她是急火攻心,受了风寒,嗓子才会变成这样,让秦桑不要担心,有她在,三弟不会有事的。秦桑求慕容汘带她去找范燕云,慕容汘拗不过秦桑,只好答应带秦桑去见范燕云,秦桑恳请范燕云让二哥放了易连恺。
易连慎拿着一瓶洋酒和两个杯子来到大牢,易连恺没想到二哥会这么快来看他。易连慎问易连恺他身上的军服怎么样,易连恺表示这身少帅服只有二哥才有资格穿。易连慎直言老三却为了这身衣服杀了他的宋副官,而老三不是在认罪,只是在赌。以前他一直不明白范先生教的瞒天过海之计跟父亲说的以退为进之间的差别,今天在老三的身上他终于明白,要先用瞒天过海之计瞒住众人,才能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以退为进。
易连恺表示二哥身上的军服确实华丽,但于他就是一身衣服,不是他的梦想。小时候他们争糖果,他们只争不伤的誓言终生不变。易连慎也从来没有变过,只是范燕云对他来说不是糖果。易连恺表示范燕云是师父的女儿,二哥的妻子,他的嫂子,那是她的名分,也是他们各自的身份。
火车上,易继培问易连怡睡得可好。这是易连怡受伤后第一次坐这么远的路,睡得还很舒服,只是不知符远那边审判的结果怎么样。易继培表示符远的结果并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三方会谈,决定江左的未来。易连怡一直不明白,二弟已经很优秀,让易家独霸江左也绝无问题,即使三弟更出色,废长立幼也绝无好处,为何范先生非要力捧三弟,父亲也难以抉择。当年六叔不服父亲,差一点酿成江左反乱的祸根。易继培脑海中回忆起当初范先生执意要去芝山救易连恺,他们之间的一番谈话。
易连慎提起花园后面的小跨院,父亲不允许他们靠近,住在里面的是他们的六叔:和师父齐名的江左武胆易绶城,只可惜六叔功高震主,被父亲永远地囚禁在后院,可即便如此,父亲还是不放心,一把火把六叔活活烧死。易家向来就有兄弟相残的血统,易连慎感慨这血脉也流淌在他们兄弟身上。
易连恺自认自己只是一个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就算他内心再翻天覆地,只是他们是亲兄弟,二哥是否要杀一个手无兵权的亲兄弟。易连慎是怕易连恺带来灾难,只要易连恺活着,就会有人贼心不死,借着支持易连恺的名义搞乱整个江左。易连恺知道二哥在意的不是权,而是情。易连慎感慨只有易连恺了解他,只是易连恺夺走的却是他的爱,江山他可以给易连恺,但那些东西他真的放不下,说完举枪对着易连恺的脑袋,可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开枪。此时秦桑和范燕云赶来阻止,范燕云劝说易连慎要是还想看着他们的孩子平安降世,就不要再给孩子造无端的杀孽。
易连怡突然想起来,宋副官在跟二弟之前一直是六叔的老部下,六叔一直把宋副官当作是贴身的通信兵。易连恺无奈道六弟这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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